“道歉有用的话，我现在就去杀了何超，然后再跟洪思瑶道个歉。”

夏桑故意的。

她气在心头试探着姜唯尧的底线。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争什么但终究是气不过。

“杀了何超，然后给瑶瑶道歉。”

姜唯尧迎合着她的话，打开手机就准备打给马承。

他说过不会让自己和任何人让这双眼睛受委屈。

更何况现在夏桑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办法只顾及瑶瑶一个人。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夏桑一时慌了。

下意识的良心让她还是挂掉了姜唯尧的手机。

她有些疲惫。

“姜唯尧你何必这样……”

“放过我吧。”

“我也不是她，我也受不了你总是看着我的眼睛想别人，程念念一定跟我的眼睛很像吧。”

“对不起，我孩子的父亲只能爱我一个人。”

姜唯尧一时语塞。

他心中像是有凉风穿过。

看着那双眼对自己疏离失望，一下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夏桑就这样静静地在姜唯尧的眼底，渐行渐远。

姜唯尧看着她变成一个黑点直到消失不见，他才彻底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空落落的。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那次车祸之后。

“念念……念念！”

“念念你别走。”

姜唯尧眼底猩红。

他疯了似的冲过去，喊了一声念念却得到了夏桑失望的一巴掌。

“滚开。”

“你看看清楚我是夏桑。”

“我他妈不是你的程念念！”

她用所有的力气嘶吼，转头时昏倒在地。

姜唯尧赶紧将人抱在怀里，顺势带回了家。

姜家老宅。

夏桑在后半夜浑浑噩噩地醒来。

她看见姜唯尧静静地趴在自己的床边，那颗泪痣在夜灯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溢满了悲伤。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姜唯尧警觉地抓住她的手。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紧紧凝望着夏桑。

“你醒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姜唯尧身上是少见的疲惫。

青灰色的胡渣在下巴处若隐若现。

夏桑叹了口气，“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不想看见你。”

“你不要太焦虑。”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生刚刚过来检查说你不一定真的怀孕。”

夏桑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她激动坐起，“没有吗？可是那个验孕棒……”

“验孕棒也会不准。”

“而且你最近压力太大，又遇上母亲的丧事，内分泌有紊乱也很正常。”

“那就好……”

夏桑松了一口气。

她双肩颤抖着一下又一下地啜泣。

姜唯尧看见喜极而泣的夏桑心中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开心多少。

他反而有些失落。

“你就这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

“因为你不爱我。”

夏桑直截了当。

她摸着姜唯尧的脸淡淡地说，“什么时候你能忘掉你的念念，什么时候我们再谈这件事。”

“否则世上男人千千万，少你一个也无妨。”

“夏桑！”

姜唯尧被她的话激怒。

他直接掀开被子趴在夏桑身上胡闹起来。

“医生还说你发烧了，但运动可以退烧。”

“我本来不想让你太辛苦，既然你这么伶牙俐齿，那就好好消耗一下体力。”

“唔……”

夏桑还来不及推搡，就被姜唯尧脱光了衣服。

她被人抵在身下一遍又一遍。

两个人似乎吵了一架之后关系好像更近一步。

但这件事谁都没有挑明。

姜唯尧对怀中失而复得的夏桑有一种属于程念念的熟悉感。

明天程叔回来的时候，他一定要给他和夏桑做一个亲子鉴定。

翌日。

姜天启一大早又来拜访。

“爷爷，你那边饭菜都是五星级的厨师给你做的，就这么不合胃口？”

姜唯尧直接嫌弃。

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和夏桑的早餐时光。

爷爷也不行。

姜天启冷哼一声。

“要不是我，你昨晚就独守空房哭去吧，不主动请我吃顿饭竟然还敢嫌弃我！”

“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对，他就没心。”

夏桑笑着接话，“而且没脑子，没眼力见，什么都没有。”

“就是，小桑我们吃饭不带他。”

“好。”

夏桑笑着扶着姜天启转身走下楼梯去餐厅。

姜唯尧站在身后看着这一老一小，嘴角没来由地升起一抹弧度。

他静静跟在后听着二人对自己的言语。

他也不恼。

反而觉得这样有烟火气的感觉，挺好的。

姜天启见二人像是缓和了关系。

他吃完饭清了清嗓子。

“我今天来呢是确实是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昨天更劲爆？”

姜唯尧挑了挑眉。

夏桑更是不置可否。

“这事儿跟昨天那个相比，还真差不离。”

姜天启刚准备继续说，夏桑和姜唯尧两个人眼神齐刷刷地盯着他，异口同声道：

“你也让人怀孕了？”

“……”

姜天启看着突然伸长了脖子的两个人，愣住了。

他们的模样就像小时候程念念和姜唯尧在听到他手中有惊喜时齐刷刷看自己的模样。

就连撑桌子的方式也一样……

念念从来都是喜欢一只手撑着桌子，她说这样显得酷。

姜天启双眼浑浊。

夏桑赶忙跑过去拍拍他的肩，“没事没事爷爷，你别担心。”

“姜奶奶的在天之灵不会怪你的。”

“老男人也有欲望，正常。”

姜唯尧也满意点了点头。

他觉得夏桑哄人的方式有自己的水准，很精准有力。

三个人一个人一个想法。

“哪儿跟哪儿啊！”

姜天启无语地推开夏桑的手，将她的手跟姜唯尧的手搭在一起。

他看着眼前两个孩子，认真道：

“恭喜你们，你们结婚了。”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姜唯尧眉头紧锁，第一时间抽出了手。

他后退半步看向姜天启。

“爷爷，有些事情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你们自己看。”

姜天启把二人的结婚照递给他们，慢条斯理地解释。

“小桑昨天不是怀孕了，我希望你可以给她一个名分。”

“所以我昨天就擅自做主拿着你们两个人是身份证帮你们把证领了。”

“恭喜你们，新婚快乐！”